睁大眼睛和张开鼻孔

看到四十多岁女人玉照，五官还是可以的，问题是眼睛睁得太大，以至于鼻孔都张开了。

叫阿比来看，告诉她如果使劲睁开眼睛，把眼睛睁得大得不能再大，那么鼻孔就张开了。阿比拿出四个月大的皮，说自己的眼睛比过去小了，睁得跟过去一样大试试，果然眼睛固然是大了，鼻孔真的张开了，因此笑作一团。

如果说六岁半的阿比把眼睛睁得跟四个月的时候一样大是滑稽的，那么四十岁把眼睛睁得跟20岁一样大就是恐怖的。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在某个恰当的年龄，眼皮嗒下来挡住了一半眼睛，就是为心灵挂上了一幅窗帘，挡住了部分沧桑和愤怒，使人看起来尚慈眉善目，真是上苍的恩典。使劲揭开心灵窗口上的窗帘，如果是个少女大多被看到一张白纸，如果是个中年妇女，多少被看到点沧桑愤怒悲伤甚至恶毒，何况，鼻孔张开是人愤怒时的面部特点之一，如此隐私的东西定格在照片里被阴险分子看个够，是何苦来，人家藏都来不及呢。

由此明白了整了容的老女人为啥如此恐怖。除了面部表情呆滞，更要紧的是双目泄露的沧桑愤怒悲伤恶毒绝望，见到了是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