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葱的奇异功能

某日老比到家, 比外婆急切地说老比老比, 要多吃洋葱呀! 可以防止骨质疏松, 比处方药还好呢! 老比说我吃钙片. 比外婆依然紧追不放: 用红酒泡来吃, 一瓶红酒泡三只洋葱! 老比说那红酒还可喝乎? 说完, 想起自己收起来的那几瓶稀罕货, 忙说柜子上的几瓶, 眼看手勿动.

到了晚上, 比外婆读旧报纸给老比听, 洋葱抗氧化, 降血糖, 降蛋固醇. 比外婆最相信报纸副刊登的这些科普知识, 有一次听到一句"50%的淡盐水", 老比告诫无数次, 那些科普只有参考价值而无实用价值, 比外婆屡听不改, 接着念下去: 洋葱还可以治疗失眠, 方法是把新鲜洋葱彻夜放在枕边, 然后咦了一声, 老比说这个方法好, 您老用得着; 我现在去切一碟子生洋葱放在你床头, 看能一觉睡到天亮不能? 比外婆居然不生气, 接着念, 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

后来又到比外公那里念报纸, 比外公说用洋葱做菜也是一样的吧? 比外婆仿佛醒了一般, 说对呀对呀. 于是, 今天晚餐, 我们就吃了洋葱做的菜.

我爸是李刚

李公子一句豪言,  掷地有声, 顿时风靡网络, 究其原因, 不过是这句话引起了全国人民的共鸣罢了. 你看群众调侃李家父子十分热闹, 其实要是他们也有资格嚷嚷亲爹的大名, 没准比李公子嗓门还大呢.

对了, 叫嚣着自己爹的名字, 是要讲点资格的, 那就是爹的层次至少要比自己当时的地位高; 而报上爹的名字分贝大小, 按爹的道行而定, 比如, 老比小的时候去单位找爹, 医疗研究单位, 闲人免进, 于是老比被拦住, 被问了三个哲学终极问题: 你是谁? 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老比并不正面回答问题, 而是弱弱地说我是比外公的女儿, 今天忘记带钥匙了. 门卫一听比外公名字, 当场放下严肃的哲学脸, 笑道来找爸爸呀, 快去吧! 于是老比蹦跳而进, 不久又带着钥匙硬币蹦跳而出. 有一个比自己地位高的爹,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过去老比找爹不过是要家里钥匙顺便讨点零花钱, 知识分子之家, 可发挥的余地毕竟有限. 时至今日, 小至看病开方, 中至车祸激情杀人, 大至唱红打黑, 没有一个抬得出来的爹简直不可想象.

我们来说说最近很红的薄太子, 要不是他爹薄王爷, 谁知道薄太子是谁呢. 记得虎协时代, 某虎曾经谈到谷夫人, 当时只知道谷夫人才貌双全, 后来又有人说谷夫人是薄太子妻, 我们谁都不知道什么薄太子, 直到有人说薄王爷乃薄太子亲爹, 我们才肃然起敬. 要不是薄王爷, 薄太子能在重庆打黑, 打个屁吧. 薄太子挟亲爹薄王爷余威, 有调动军队之力, 以至于军队以下的国家机器不得不听命于他, 别人打不动的, 他说打就打, 连他都以为自己本事很大, 能人所不能. 然而坏也就坏在这上头, 跟那李公子一个毛病, 以为能叫得出爹的名字就可以刑不上, 为日后垮台留下把柄. 

2012

比家瑞香向来出名, 现在恐怕要更出名了.

瑞香在本地冬天开花, 今天老比发现, 其中一棵, 在靠近泥土的地方, 开出一朵来, 而现在不过是秋天, 比花期早了大约四个月. 于是尽量凑上去闻一闻, 几乎不曾趴到地上去. 花还是香的, 不过气味有些复杂, 这才醒起原来寒冷的空气可以过滤掉许多不纯的气息. 老比看着这朵不期而开的粉红色小花, 心情跟花香一样复杂.

那个什么已经不存在的族, 用初等数学计算出今年冬至乃世界末日. 果然这几年自然灾害频繁, 连鲜花都反季节了.

五雷轰顶

见到许久不见的阿姨和她的女儿, 连忙问好, 因不见其夫, 于是问道叔叔也好吗? 阿姨看女儿一眼, 母女两个交换了眼神, 然后说: 他跟我离婚了.

老比当场被雷得外焦里嫩的, 离婚? 他们这个年纪也离婚? 当老比见她们母女交换眼神的时候, 心里有准备她说"叔叔已经去世了", 毕竟阿姨的女儿五十出头了, 父母再年轻也已经近八十岁, 离什么婚? 老比的想法阿姨是看得出的, 淡然地说他跟另外一个女人结婚了. 老比想那叔叔不算富贵呀, 什么女人非他不嫁呀? 阿姨又看出老比的心思了, 不等问就说, 在社区跳舞时认识的, 那女人的孩子跟我的女儿差不多大了, 截获了一封他给她的情书, 为了阻止母亲离婚, 那孩子把情书寄到了家里, 还有教会牧师那里; 牧师了解了情况, 认为他不对, 于是总结十条, 要他认罪悔改, 结果, 他把牧师告上了法庭; 去年的二月正式离婚, 现在她住在女儿家里. 如此惊涛骇浪, 阿姨几句话, 轻描淡写地道出.

老比咬牙切齿说了两个字"疯了", 再说不出第三个字. 这对老夫妻, 阿姨总是让着叔叔, 但是在老比眼里, 阿姨是个非常有主见的女人, 所以, 她对丈夫的容忍更确切地说是"包容". 大约十八年前, 他们抵澳之前, 阿姨的儿子, 老比的好弟兄, 跟我们打了招呼, "我母亲很好, 父亲却不怎么样". 及见了面, 方知道弟兄所言不虚, 当时对叔叔的感觉, 跟大街上咋咋呼呼的男人没什么两样, 能说会道, 会写诗, 还能谱曲, 曾经在领诗的时候教大家唱他给圣经某写章节谱了曲的歌; 阿姨呢, 让老比知道了原来老北京说话也有不轻佻的, 她有着天子脚下的从容, 又带着基督徒的谦卑. 叔叔阿姨在一起, 叔叔是沾了阿姨的光了, 虽然看起来阿姨老些. 前些年, 总是看到他们夫妇出双入对, 买菜买药, 本地很典型的华人老夫妻的生活; 有一次他们说老比, 认识十几年了, 还是二十多岁时候的模样. 那时, 老比有四十岁了.

当着阿姨母女的面, 老比不能说叔叔一个字, 毕竟再不好是人家的父亲, 更何况前一刻他还是老比所尊敬的叔叔, 而这一刻他是什么呢? 老比感到自己脸上每一寸都在往下拉, 心里无比难过, 像祥林嫂一样问着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织衣史

老比从小到大, 其实蛮喜欢玩编织的.

小到才五六岁的时候, 老比就学比外婆的织毛衣. 织针是比外婆用棉签削的, 工艺天下无双; 线用比外婆用剩的线头, 记得是深蓝色, 卷成乒乓球那么大的一卷线, 织出一片令人费解的东西, 拆掉, 再来过. 老比那时没织过象样的东西, 但是姿势还是很好的, 不知道的人一看还以为是熟练工人. 大约二年级的时候有同学带着一副织针和红红绿绿的线来学校显摆, 老比看那同学的姿势实在难看, 就想接过来教教她, 她笑着躲开了, 老比也没去追, 至今记得她难看的姿势.

到了三年级的时候, 突然羡慕起钩针来, 但是家里没人会这个. 到了大学, 社会上突然多了很多书, 老比找到一本教钩针的书, 如获至宝, 回到家里翻出从香港带回来的毛线, 按图索骥钩了一件很飘逸的外套, 是老比所有编织中的第一件成品. 那外套后来比外婆送了人.

来澳洲后钩过一条围巾给比外婆, 她很高兴, 说毛线很好, 然后拆了. 谈恋爱的时候钩过一条围巾给比爹, 比爹珍重地围着, 有个小女孩说围巾好看, 老比一高兴, 把围巾送给了小女孩, 至今记得比爹欲哭无泪的表情. 后来老比钩了一条更好的给比爹, 比爹说毛线扎肉, 不肯要.

围巾钩得多了, 比外婆发话, 能不能钩点别的? 当然不能, 直到阿比出世. 阿比的到来, 令老比显出了前所未有的英雄气概, 比如, 开始钩能穿的毛衣. 第一件毛衣的毛线非常高级, 款式也很好, 居然有大翻领, 花样更是前所未有, 立体的. 当时为了能多穿几年特意钩大了些, 没想到阿比长的太快, 只穿了一季, 所幸穿着照了不少照片, 不能说老比吹牛. 后来, 有钩了一套蓝色的, 长袖的上衣, 短裤.

过去老比一直对钩针感兴趣, 而对织针没感觉, 甚至连说明都看不明白. 但是突然有一天, 觉得织针也很好, 过去看不明白的突然懂了. 于是, 给阿比织了一件类大衣的东西, 看着非常好. 及阿比穿上, 大失所望, 像个大大的麻袋. 阿比说不可以这样诋毁自己的作品, 老比说作品很好, 你像麻袋. 阿比痛心过后开始狂笑, 时值秋天, 阿比在家的时候早晚穿着御秋寒. 比外婆穿了试试, 比阿比稍微好看点. 还剩下点毛线, 阿比说织一条围巾, 用莫比乌斯的法子连起来. 老比连声说好, 说干就干, 连喝茶吃饭等上菜的工夫都不耽误. 同台吃饭的人见老比掏出织针做针线活, 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想说些什么又显得没见过世面似的, 终于只在嗓子眼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老比开始为自己筹划毛衣. 有一种蓝色的毛线, 深蓝泛白, 好像洗过多次的样子, 老比一见钟情. 买回来比划了半天, 还是用钩, 半长针的针法, 成品厚而结实, 配上氧化银的扣子. 穿在身上, 应该很有气质. 然而阿比说老比穿起来像个肥婆, 比外婆还发现左右不一样长. 老比在家里招摇不成, 穿到公司给老板看, 倒真的把她吓了一跳.

没事翻织针的书看, 过去看不懂的现在突然悟了, 等到真的把织针拿到手上, 刚才悟的又忘掉了. 老比就在一团团毛线里快乐地挣扎着.

纨绔子弟

薄太子垮台, 他的幼子瓜瓜受到牵连.

今天本地中文报纸头版头条登了一张皮, 瓜瓜跟两个西方女郎作乐的特写, 用朱红色的口红抹了一嘴. 他出身官宦之家, 父亲垮台之前没吃过什么苦头, 这张皮, 纨绔子弟的形象跃然纸上, 跟红楼梦里的不差什么, 当然新时代赋予了他们新的内容, 然而这类人古往今来本质是一样的.

瓜瓜曾经跟陈云的亲孙女高调交往, 数月前分手, 连老比都知道, 也算是高调了. 这件事显示了薄太子垮台的必然性, 当然现在说出来算是事后有先见之明.

薄太子还在台上的时候, 网上就流传过不少瓜瓜的皮, 基本没好皮, 不是泡MM就是在学校门口撒尿
, 可见跟他过不去的大有人在, 正规说法叫"权力斗争", 儿子不争气, 也是把柄. 如今本地报纸挑这样的皮来配头版头条, 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怎么回事.

老比坚信, "瓜瓜"一定不是这孩子的真名. 我国的高干子弟, 自立国以来就有个传统, 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想姓什么就姓什么, 就是不跟爹姓. 老比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 为防止阶级敌人顺藤摸瓜危害红色后代的性命, 起个跟自己身份地位不相干的名字以乱敌人视听. 薄家这个的算好的了, 好歹我们知道父子同姓.

朝鲜的事

不久前朝鲜嚷嚷着放卫星. 韩国日本首先跳脚, 扬言要把卫星打下来. 台湾也警告曰别放过来哦, 真打你的哦; 中国则在和稀泥. 老比有些不解, 又不是发射导弹, 怎么个打法呢? 许别人放卫星, 怎么就不许朝鲜放一个呢?

离放卫星的日子一天一天近了, 朝鲜邀请中国方面到现场看卫星上天, 遭到婉拒. 到了那一天, 卫星果然放出去了, 但是飞了不久就自己散了, 据说落到大海里. 如此戏剧性的结局, 颇耐人寻味. 朝鲜方面在媒体上承认发射失败, 不是金二时代的风格, 可见金三不大好使.

放卫星的那天朝鲜有比卫星上天更大的事情, 就是金大金二两座塑像落成, 朝鲜群众激动地朝两座石头挥舞着塑料花三呼万岁.

媒体上还有金三的标准像, 穿着中山装, 也许是朝鲜式的穿法, 看不到衬衣的领子; 光也用得不对, 右边肩膀上一片阴影; 还有就是, 着实太胖了些, 连阿比都说, 没脖子的皮球; 老比看清楚了金三的眼睛, 果真白多黑少, 瞳仁也不黑, 不过倒是双眼皮.

朝鲜卫星栽了不几天, 马上就举行了据说是有史以来最大的阅兵. 照片登出来, 战士们的脚踢得老高老高, 我们看见一片鞋底.

一串独立事件

薄太子隆重垮台, 牵扯出很多事情, 群众议论纷纷, 集中在他家的贪污腐化上. 记得四人帮垮台的时候, 群众对江青的议论, 就集中在她对生活的享受上. 自己缺什么就恨人家有什么, 人民群众真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三十多年了, 真是.

老比认为, 薄太子被废的关键, 在那个被谷夫人毒死的英国佬. 此佬一出, 所有的独立事件就能串成一个故事.

英国佬是间谍无疑, 这个从英国政府对这厮的反应基本可以证明. 如果死者是一介平民, 英国政府不借机大做文章才怪, 现在死掉个自己派出的间谍, 敢嚷嚷什么呢. 薄太子家里混进了英国间谍, 什么惊天动地的机密被传回到英国, 不是小民能想象的, 就不乱猜了. 可以猜的是薄家跟英国间谍有关系, 而王立军知道了事件真相. 以薄太子之无情, 他少年时期可以一脚踢断他父亲的肋骨, 要杀王力军不是什么艰难的事. 于是有了王力军逃进美领管的独立事件, 直到国安部派官员来接走.

于是, 谷夫人以杀人凶手的身份被隆重推出. 我们的群众在这里又显出了无比低级的想象力: 情杀. 一个女人杀男人, 既不能如来神掌也不能佛山无影脚, 体力上说不过去; 无声手枪也不行, 武器来源不好交代, 这样一来只好要她下点氰化钾了, 于是, 我们就听说原来在重庆搞点氰化钾是很容易的.

为了转移群众的视线, 网上大量披露薄家族贪污腐化的事情, 特别是谷夫人开律师事务所替人洗黑钱牟利的事情, 加上薄家幼子在海外读书时的种种不检点, 老比认为都不是空穴来风. 谷夫人是绝顶聪明的一个人, 不会不知道丈夫搞政治, 后院必须干净的道理, 然而她竟然不提醒他, 于是老比想起了一件群众很感兴趣的事: 薄太子泡女明星. 看谷夫人对薄太子政治事业的心灰意冷, 各干各的, 显然真有其事.

事情发展到这里, 老比这几天总是想起江青. 毛主席固泡MM, 江夫人固也气个半死, 但在法庭上当着全国人民的面, 江夫人确实誓死捍卫老公. 这一回轮到谷夫人替老公顶罪, 她以杀人嫌疑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视线范围之内, 名字也被政府媒体冠上夫姓, 为将来避免判死刑埋下伏笔.

礼金的传说

中国某地结婚收礼金, 论斤两, 三斤三两.

这个搞法实在不行, 太容易掺假. 泡了泥水再晒干, 没准就少了几千. 我们连奶粉都能作假, 何况礼物金乎?

粮食的故事

煮杂粮饭的时候, 一棵粮食的种子掉在花盆里, 不久就长成了一棵东西. 我们一直以为它是株玉米, 原来不是, 却也不知道是什么. 以老比的学问, 就当它是小米吧.

昨天给小米拍照, 憧憬着它变成金色的那天, 剪下来插在水晶瓶里.

今天早上给小米浇水, 只见垂头丧气的叶子和无精打彩的杆子, 穗子不知所终. 老比把账记在大白鸡头上, 心情跟小米一样含冤抱屈.

面朝大海

假期

复活节放假四天.

我们首先去BBQ, 地点在一个海边, 海中心是个老监狱, 风景秀丽;对岸是集装箱码头. 我们动手做吃的, 阿比在旁边帮忙, 不多时有个长者对老比说, 你这女儿一看就是平时在家里做惯家务的, 多熟练! 不像有的孩子, 四体不勤, 什么也不会. 这话真好听, 老比脸发热; 回家跟比外婆一说, 比外婆竟然没顶嘴. 我们吃喝完毕, 阿比在沙滩上挖沙子玩, 挖到些煤的化石. 离烧烤区不远的岩石岸边可以钓鱼, 许多亚洲面孔的人钓上许多黑鱼, 有一个钓了大概三十多条, 还不罢手.

第二天去看电影, 杀人游戏真人秀. 这个电影在本地孩子中口碑很好, 阿比早已看过小说, 非看电影不可. 老比一见是阿比要看的, 马上说不去, 你找你的朋友去看好不好? 当然不好, 于是, 老比被迫买票. 这个电影, 由于剧情需要, 镜头非常动荡不安, 老比眼睛调节不过来, 竟然有点头晕, 可见真是老了.

第三天做礼拜, 然后相约吃午饭, 享受着浪费时间的快乐. 晚上天色大变, 接着下了冰雹. 蚕豆那么大的冰从天而降, 下了大概三分钟, 打烂了几片叶子.

第四天去吃越南粉, 顺便买了很多没用的东西. 晚上家里请客, 老比烧排骨汤待客. 吃饱喝足, 收拾心情, 明天上班.

向雷锋叔叔学习

一个小伙子被带到监狱，一个老囚犯问：你为什么进来了？答：偷鱼。问：判了几年？答：死刑。惊问：你偷的是鲸鱼么？答：我只是在一个禁止炸鱼的水库边炸鱼，一个雷管下去，浮上了三条鱼。。。还有十个潜水员

以上文字转自网络. 老比读罢, 狂笑不已, 盖联想到一件事. 彼时阿比见老比乐不可支, 问怎么回事? 老比就是不说. 大家一定知道, 雷锋叔叔做了好事从不留名, 却件件写在日记里. 老比以四十高龄, 再向雷锋叔叔学习一回, 不说, 写.

老比当时想, 如果在自己这个水塘里扔雷管, 鱼固可能浮上一条, 潜水员不知几何?

扩写

是什么偷走了中国人的快乐：第一、缺乏信仰。第二、总是和别人比较。第三、对美好的事物不感动。第四、不懂得施舍。第五、不知足。第六、焦虑。第七、压力大、标准高。第八、不敢坚持做自己。第九、得失心强，就是患得患失。——吕宁思



以上文字摘自网络. 老比读过, 对认同的几点扩写一番.

第一点, 缺乏信仰. 这绝不是文革后的产物, 中国人自古以来就没信仰. 网上有一皮, 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跪在神台前双手合十, 据说是潮州女人一生的写照. 潮州果然是最能保存中国文化的地方, 这哪里单单是潮州女人的写照, 简直是古今中国人民的写照. 我们到寺庙里跪拜祈求, 不求正义凛然, 只求妻财子禄, 这就是我们要的. 当中虽然也有满天神佛参与其中, 但神仙们基本是配角, 是阿拉丁神灯, 这个不灵, 换一个再来一遍. 如今世道变了, 中国人的眼睛比任何时代都贼亮, 于是, 当官就是信仰. 这比在神灵面前一样样地点戏省事多了, 一旦当了官, 要什么有什么, 钱能买到的固然有, 钱买不到的, 比如, 尊严, 也有了. 中国人对洋人又恨又怕, 就是嫉妒人家即使受了牢狱之灾也有尊严, 同时害怕那些有尊严的人物, 比如, 当官的. 洋鬼子何等聪明伶俐, 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于是, 在中国混了几年, 回到自己国家, 就敢对公司里的中国同事吆五喝六; 一旦那中国人也有尊严, 不卖洋鬼子的账, 那洋鬼子就不适应了. 这种事老比见过的.

第二点, 总是和别人比较. 中国人追求的不是幸福, 而是比别人幸福. 也就是说, 我们幸福的掌握在别人手里, 所以不幸福简直是一定的.

第五, 不知足. 不知足所以不感恩, 这个大概能解释为什么大多数的好人找不到好伴侣. 目前的行情是, 作为婚姻关系中的一方, 你一定要比对方坏, 才能够把握婚姻幸福的主动权. 君不见, 如今书上网上教女人做个悍妇的文章车载斗量, 不是空穴来风的. 你要刷爆你丈夫的卡, 践踏你丈夫的尊严, 不持家, 不教子, 累死你的丈夫, 才是婚姻幸福之道. 贤妻良母? 那种人自古就跟幸福绝缘, 一旦你贤惠了, 不但你丈夫造反, 你丈夫的亲戚也跟你过不去. 因为我们面对美好, 不是感激享受, 而是变本加厉, 榨取更多, 直到美好消亡, 男人如此, 女人也如此.

第八, 不敢坚持做自己. 在第一点成立的前提下, 这真是国家之幸.

家长会记

这也许是阿比小学时代最后一次家长面见老师了.

才坐下, 老师就说: 除了"好", 没什么可说了. 然后, 老师说阿比在文字方面是个天才, 夸她词用得漂亮,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哦"一声, 自己不知道自己优秀到什么程度. 阿比对数学有点不自信, 有时侯犯点小错, 不过水平都在水准之内. 又给老比看阿比考试的卷子, 整洁多了, 看着很顺眼. 过去提过的阿比说话太快, 现在已经稍微好些, 老比啰嗦有功, 特此一记.

老师说你一定为你的女儿感到骄傲吧? 老比回答: 挺满足虚荣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