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6月29日星期日

薪火相传

等火车的时候跟阿比聊天,讲起了比太公。

比妈说:那时我比你还小,只有两三岁,讲话讲得飞快,上气不接下气的。太公说:讲慢点,一个字一个字讲,人家才能听得清楚。女孩子,要学斯文。

阿比说:你小时候为什么讲话那么快?

比妈说:因为知道得多啊。恨不得一下子 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阿比说:那么你听了太公的话没有?

比妈说:没有。太公也不生气,一直要我讲话讲慢点。等到我三十多岁了,突然间想起他说过的话,这样就改过来了。

阿比笑了,说自己读书的时候也是快得不得了,像妈妈小的时候;妈妈总是说“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象个读书的样子”,像太公在生的时候。


上火车的时候,比妈抓紧了阿比的手。

阿比说:你为什么抓那么紧?我知道你怕我掉进火车和站台之间的缝里,可是缝很小,我掉不下去的。

比妈说:我小的时候,外婆轻轻牵着我的手,外公紧紧抓住我的手......

还不等我说完,阿比接着说:你像外公。

比妈说:我小的时候,冰是很少见的东西,有一次外公向运冰的师傅要冰给我玩。师傅敲下一块巨大的冰,有外公的手那么大,给了我。现在每次你在鱼市场问我要冰玩的时候,我都想起外公给我的那一大块冰,于是我每次都给你很多冰。你猜猜,那时我有多大?

阿比说:七岁!

比妈说:那时还没有舅舅,我顶多两岁。

2008年6月28日星期六

菜刀回家

损友召集吃饺子和葱油饼。蓖麻想起她家那柄不可救药的菜刀,连忙主动表示自带菜刀。

忙完吃完聊完作鸟兽散。次日想做牛肉干的时候才想起来菜刀忘记带回家了,于是不要说牛肉干了,连牛肉面都没得吃。

损友收拾完毕发现了比家菜刀,并不马上送回,而是留在家里用了一个礼拜,然后包裹整齐了交还给蓖麻。

蓖麻见菜刀如见亲人,连忙买牛肉招待,连同一个礼拜前想做牛肉干没做成的牛肉,统统做了牛肉干,多得怎么放都放不下。

于是,留够自己吃的,其他的送损友同事,着实干了件好事。

2008年6月26日星期四

虎协惹事拉杂谈

这个月是我发表博文的井喷期。起因是敝大作《徐娘秀》被盗。开始建立部落的时候,想象这里是我招待熟人朋友的客厅,现在看来,这种想法抒情得近乎可耻。博文被盗刺激神经,引起了才思喷涌,所以写得多。



敝大作在亲子网站,被断章取义地评论,个个跳脚骂我尖酸刻薄不厚道。本不欲理会,但是竟有上门来点着名叫阵的,只得后发制人。我是主犯,鱼和亚麻帮凶,就连忙得没影儿的思都露了面,以示她尽管忙但还跟我同一战壕。《徐娘秀》是以中年妇女秀泳装照为素材写的有感而发,旨在提醒一小撮读者认清一个事实:肉体的日渐衰老,跟心境年轻与否毫无关系,请好自为之。如果素材的当事人跳脚我是万分理解,然而其他不相干的群众比当事人跳得还高,有点不可思议。


这次事件到底还有一个“措辞刻薄”的把柄可抓,还有没把柄也闹得满城风雨的呢。



想起过去的一件事情,群众在亲子网站发黄贴,详细透露自己性生活细节,越来越High,鱼游出去制止,结果遭到黄群众的强烈围攻。这事很邪门儿,都是良家妇女怎么就在这种事情上这么不听劝呢。那一次,鱼主犯,思协从,亚麻端茶递水,我呢,最无聊,既不劝架也不喝水,在旁边冷眼看着,整出一份“黄大妈英雄榜”。那次最大的收获,除了看清了一些人的底子,就是拜读了几篇思写的没有发表的古文,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应景的古文,景仰之情如黄河缺堤一发不可收拾。



因此,严格来说,虎协四个都惹过事。惹事不要紧,鱼怎么说来着?Trouble 40 ! 此trouble遇到彼trouble, 你40来我40,火星撞地球,不但是可能的,简直是必须的。



问题是,提醒各位面对年华老去的现实,提醒各位当心自己的隐私,我们有什么错?!




答案是:虎协以四口之众,公然蔑视大众的道德素质。如果关起门来蔑视,就是对自己的约束;如果公然蔑视,就是用自己的标准要求别人。 一旦成了人家背上的刺,定然拔之而后快!当然啦,关起门来蔑视和公然蔑视,没有区别的是蔑视,有区别的是待遇。



不过话说回来,我之蔑视大众跟鱼之蔑视大众还是不同的。最根本的一点,鱼是主动与群众为敌,我是群众主动与我为敌。博文被盗,我不说话;断章取义地评论,我不说话;冷嘲热讽,我还是没有说话。我退在自己的部落像个旁观者一样地看着,心里希望群众知道我在退让。但是,就有不知进退的,非逼我出手。主动公然蔑视与被动公然蔑视,结果都是一样,传说中的殊途同归。


至今还有一件事情不能理解,我惹事株连九族,自己做事自己当,与担妈有什么关系?担妈这号人属人类中最安全的品种,跟谁都笑口常开,既不叫苦也不叫累,平时爱好上网买物美价廉的各种生活用品,介绍些诚实可靠的网店,既无思想意义也无政治意义,揪她出来陪绑是什么道理呢?退一万步说了,砍了我只是少了些文章看,砍了担妈要直接影响生活素质的呀,要不是亲眼看见还真不能相信。

2008年6月24日星期二

快乐指数

损友聚会,吃烤杏仁,南瓜松子饼,还有鲜果异味,当然还有聊天。



有人出题:如果只有50块钱,要度过一个你认为快乐的一星期假期,你怎么过?

这个数目的银子只够在家消耗了,于是答案如下:




损友甲:

鸡蛋6枚,面包两条,玉米7条,番薯两公斤,牛奶两升,火腿6片,消耗16元。

慢跑到海边吹风游泳两次,免费。

打电话呼朋友请自己吃饭两顿,电话费一元。

坐火车去探望朋友两次,朋友一定留下吃饭,火车票10元。

待在家里看书,免费。

光阴似箭,一个礼拜眨眼就过。剩下23元,时值四川地震正需要金钱,全数捐给灾区。

0为最不快乐,10为最快乐,损友甲给自己的快乐指数定为8。



损友乙

一个礼拜伙食,早餐谷物牛奶水果,中午晚上一荤一素,共25元。

在家整理花园,免费。

每天散步,免费。

中午午休,免费。

晚上饭后看电视或看书,免费。

周末请两个好友一起去咖啡店小坐,花费撑S 也就15元。

礼拜天去教堂做礼拜,捐出剩余的10元。

损友乙把自己的快乐指数定为8。



损友丙

汽油钱5元。

开车到大市场买大量食物,共花30元。

回家以后留下足以维生的食物包括鱼肉蛋菜,剩下的卖掉,得35元。

买40集的电视连续剧,10 元。

除了吃喝就是看电视剧,历时两天左右。

在床上窝两天以补看电视引起的睡眠不足。

叫朋友来家吃饭,每人带一个菜,加上自家所预备的,足够耗到午夜。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因为昨天晚上实在是聊得太晚,过于尽兴了。

已经在家窝了6天,第七天怎么也要到附近的山上爬一爬了。

剩下40块,留着下个假期接着使。

损友丙定自己的快乐指数为9。



蓖麻

食物,包括猪肉碎,韭菜,鸡蛋(36枚),面粉,面条,葱,大白菜,西红柿,还有一公斤牛肉,花35元。
一天请一个朋友来,我们吃韭菜盒子,炒拉面,饺子,葱油饼,朋友走了以后上网会友敲字,次日睡至日上三竿。如此过了4天。

第五天打电话叫朋友来,你们每人带一个菜来,我已经煮好了白饭。

第6天做牛肉干,打电话叫朋友来,我们一起去海边逛,边逛边吃牛肉干。

第7天,收拾家里,收拾第8天要上班的东西。

还剩下15元。

审视自己的消费,我买那么多蛋干什么呢?我能吃得下平均每天5个以上的鸡蛋?

蓖麻定自己的快乐指数为7。


50元过一个快乐的假期,很廉价;
快乐的假期必须有召之即来,来之带菜的朋友,很宝贵。

2008年6月22日星期日

破除老比的思想枷锁

破除老比的思想枷锁,目前的行情是:老比说东你往西。比如,老比说,不要穿着游泳衣逛菜场,你就千方百计地弄套游泳衣穿着逛菜场。



这时,老比说,你不要听我的,穿着游泳衣到处逛好了,那是你的权利。



那么,你往东还是往西?



:)))

2008年6月21日星期六

柴门豪宴

爹妈有朋自远方来,在家设宴招待。时值初冬,吃火锅。

父母的朋友,我自是称呼他们叔叔阿姨。阿姨老了,六十多岁还那么有风姿的一位女士,如今七十多,也不过就是一位长得好看的老太太;叔叔更老,衣着依旧得体发型依旧整齐但是眼睛里面已经没有了神气,两个都成了我见惯老头老太太。老头老太太只对孩童感兴趣,看到阿比说,跟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又说伟伟的儿子长得跟伟伟也是像得不行。伟伟是叔叔阿姨的儿子,跟我同岁。

叔叔阿姨过去很会吃好东西,这回,我买了悉尼石蚝给叔叔,考虑到他的年纪,只买了两打,但是,叔叔只吃了一打就吃不下了,剩下的一打给了阿比。爹和叔叔给阿比吃生蚝录影,一个说阿比很了不起,会吃生蚝;一个说录了影带要带回去给两个姐姐看。给阿姨买了两只龙虾,她喜欢西式吃法,龙虾用清水煮熟,蘸点什么酱就这么吃。买了中等个头的两个龙虾,阿姨只吃了一个就吃不下了。

比外婆在准备着火锅汤,我捞了捞,着实吃了一惊,我捞到了三只拳头那么大的青边鲍鱼。用三只青边鲍熬汤底,其他什么石斑带子统统端不上台面了。各种端不上台面的东西摆满了桌子,包括那只吃不下的龙虾。

晚饭时间,我们开涮。我的两边,一个阿比,一个阿姨。我给阿姨和阿比捞好吃的,静静地听她们说话,大人们跟前,我自动地守自小守过的规矩。大人们说的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还有就是如今吃什么药,不大提人到中年的儿女。那么我就知道伟伟们的日子跟我过得差不多。

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们开始逗阿比,摘了手上的钻戒给阿比鉴别真假。阿比煞有介事地拿出放大镜,仔细地看钻戒的背面,结论是戒指后面刻了钻石的重量,应是真的;但是,最好的方法是把钻石削下一点拿到显微镜下看,那才看得准。我说玩得够了,要阿比把钻戒还给叔叔阿姨。


收拾碗筷之前我喝了一碗火锅汤。真鲜。

第200篇博文:不存在的中间路线

我们虎协二丫妈对我说过以下预言:



喜欢你的人极喜欢你,不喜欢你的人极不喜欢你;你是属于小众的,所以,喜欢你的人是少数,不喜欢你的人是大多数。





近日敝大作《徐娘秀》被盗以后,亲子的反应是过千的回帖,无一不是拍砖;本部落这里,5个人回帖,绝对的支持。


喜欢和不喜欢,少数和多数,没有中间路线。


这就是小众。

蛇的肚脐眼

阿比在床上扭来扭去。

比外婆说:扭得像条蛇!肚脐眼都露出来了!

阿比说:蛇没有肚脐眼!

2008年6月17日星期二

王八记

这王八是我姨婆家的宠物。它落户姨婆家的时候,比一枚中国象棋大一点,那时我大概5岁。

18年以后到姨婆家,大家闲话家常,我问姨婆的乌龟还在否?姨婆很高兴我有心,居然记得她家的老王八,赶忙从门后招了王八出来跟我见面。我一见王八吓一大跳,只见王八的盖子凹了,深深的一个大坑,头也变形了,缩不进脖子里面,忙问怎么弄成这样的?姨婆悲愤起来,告诉我这王八在大概5岁的时候如何被我的一个表弟砸破了壳,不吃不喝一个月,差点死掉的悲惨故事。我还是不能理解,王八壳破了,也不能凹进去形成一个坑啊。姨婆才告诉我,那坑是门角压出来的,当时王八在门边,人正开门,于是门角狠狠地压进了王八的背上,那时王八还小,壳还没有长硬,于是头也压歪了,背也凹进去了,恢复过来以后,再也长不回原样了。我看看王八,已经20厘米直径了,眼神很镇定,虽然跟漂亮扯不上一点关系,但是油光水滑的,显然姨婆家对它很好,伙食也不错。

姨婆去外国旅游的时候,王八托我妈妈照顾,说就一个月时间,很容易的,每餐给点剩菜剩饭就能打发了。我妈拿了盆来装王八,奈何王八太大,只得换一个盆,那时王八的盖子,目测直径约30厘米。那天家里煲了汤,我妈顺手拈了一只蚝豉给王八,王八马上吃了,也许是我妈没有见过王八吃东西,又给一只,王八又吃了,我妈很满意。然而,我妈发现了王八还会拉屎,她就不高兴了。第二天没有蚝豉了,我妈捞了块肉喂王八,王八罢吃,我妈更火了,怎么跟我女儿一样挑吃呢你!我想告诉我妈这个比喻不恰当,但是没有说出口。王八在盆里泡了几天身上有点脏了,我弟弟把王八拿到水龙头下冲水,用一个牙刷给王八刷刷干净。那个月,我家的煲的汤都是有蚝豉的,我们不吃,王八吃。

一只丑陋的王八,被我记住了,在心里留下了痕迹,今天做了我写文章的素材。

二丫妈的文章

朋友的文章



从前做公关,老板有句行话叫“把场灯打开”,意在提醒客户如果某领域存在公关死角,不要捂,越捂越黑,不如打开灯,暗处自会明净。我今天想开的灯是照一照“虎协”的马屁。

久已不来亲子,早就跟不上形势。但是当初从亲子派生出来的“虎协”,始终是我钟爱的一个组织。不为它,“人以类聚”而已。 “虎协”彼此以文字悦人悦己,跟他人以美妙的身体、风采或装扮悦人悦己,异曲同工。马屁固然是虎协的官方通用语言,其实这一点何尝异类?马屁维系着友谊,维系着面子,维系着和平,也维系着世界任何一个角落包括亲子的交际网。细看每一次亲子内部混战的原因,不难明白这句官样文字。讽刺虎协互相吹捧的人,很应该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脐眼。

虎协的头子蓖麻,最近似乎颇卷入了一场“道德危机”,危机之盛,株连九族,无辜的担妈也被殃及。本人忝列虎协,作为蓖麻文字的忠实拥趸者——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希望将来仍依旧——感觉很有几句闲话想说。

所谓“协”,从来就是一个小众的圈子。虎协不过也许圈子更小而已。事实上,蓖麻的博客,正是这样一个小众交流的客厅。在写手眼中,花花世界之光怪陆离,不过是他下笔的一个触点而已。所谓“取材于生活,高于生活”,一个极其普通的艺术创作原则,有何值得大惊小怪?

鲁迅写阿Q,张爱玲写《红鸾喜》(?就是那个患肺病而死的女孩子),都是取材于现实。“红鸾喜”的女主角就是张的舅父的女儿,据说文章出来,舅舅大怒,直骂张爱玲忘本,还说她跟一个汉奸搞在一起,成何体统。一样的道德批判。舅舅的恼怒可以理解,我们都是普通的世俗的人,有谁愿意主动把自己作为活祭提供为文学作品的素材—而且还是反面的形象呢?多少年过去,除了有考古癖的Fans,有谁还会关心作品背后那个真实的原型呢?原型总会无可逃避地退隐到历史的底色中,而作家笔下的人物形象将始终如一地鲜活下去。算了,打住,看不惯的人又会说是马屁了。好在马屁并不妨害生产力。

当然,如果蓖麻这篇博文由她自己跟贴写出来,把她推到道德审判席上,判她“刻薄”、“心理阴暗”、“酸葡萄心理”云云,那么活该她罪有应得被维护道德高地的人同仇敌忾批倒批臭赶尽杀绝从此自绝于亲子自觉于人民,虎协同仁自然也犯不着淌这趟混水。

说句多有得罪的话,设想,如果蓖麻同样的笔墨针对的是芙蓉姐姐,或许今天批她批得最痛快的人,该是叫好叫得最响的,也未可知。以大众的道德之矛去攻击小众的盾,根本就是驴唇马嘴。

其实,蓖麻嬉笑怒骂何止这一回,说起来多了。我喜欢听蓖麻针砭世情,我同样喜欢听她酸溜溜地捧人。你愿意怎么理解都可以,但是你不能不否认的是,泼妇骂街、悍妇扔砖,顶盖子砸人,这样的行为都不是蓖麻屑为,也不会是虎协的行为。

我喜欢蓖麻的文字,最爱的就是她那个“阴险”,爱看她简洁明丽的文字背后,嬉笑怒骂撕开人生的种种反讽。蓖麻的阴险在虎协内部是她自己的招牌菜,蓖麻从来就没有假装过厚道,虎协同仁也从来没有期望过她修炼出厚道的道德高度。

批判刻薄的蓖麻,我们就厚道了吗?看一看我们前几天对担妈细致到“几乎全身每一块肉都不放过的”刻薄品评(不过因为担妈跟我这篇文章的观点类似,认为蓖麻只是写文章而已,不针对个人);再上亲子乐园精华区里翻一翻老贴子,每一个八卦贴不是都被热烈地追捧吗?只是因为被八卦的主人翁是我们不熟悉的、不相干的人,有谁感同身受地地关心过被八卦者的感受?因为熟悉,所以慈悲;因为熟悉,所以有正义感。实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反讽。

每一次看过蓖麻的文字,我会努力反省自己骨子里那些人性的幽暗面。我喜爱蓖麻的文字,原因就在于此。

刻薄的确不好。可是这个不好,是否我自己心里也那么一些些?建设性的话语,不仅“被伤害”的当事人有权享受,被批判的人就无权要求了吗?
当我看到有妈妈回帖说:“我们既然批评人家刻薄,自己也要注意措辞”(大意),那种感觉,就像是照镜子了。这也就是我写此文的真实原因之一。






以上文章,长篇大论,言语温和,观点明确,出自虎协二丫妈亚麻之手。虎协各人,文风不同,角度不一,不可比较,更不可代替,然观点一致。有朋若此,福气,福气。

士兵突击食物链

高连长欺负史班长,

史班长欺负伍班副,

伍班副欺负许三爷,

许三爷噎死高连长。

2008年6月16日星期一

你不是我的朋友

跟阿比一起看书,共同进步的样子。

问阿比:我是你的朋友吗?

阿比说:你是我的妈妈。我们不是朋友。


对,我们不是朋友,我们是母女。

我们相差三十多岁,我现在养育她,将来她孝敬我。

我们也许在某个时候有共同的思想,但是必定在某一天我们开始分歧,她赶潮流,我不去赶一个相差三十多年的时髦,我必然当古董。

但是我们不会分开,因为我们是母女,我们不是朋友。

2008年6月15日星期日

永不凋谢的塑料花

三四年前认得一位过去在国内任职演员的女士,女演员长很美。

有幸被邀至女演员家中做客,更有幸被邀看旧照片,从婴儿到青年,美不胜收。看完照片被允许在屋里随便走走,于是花痴比妈信步踱到阳台。时值隆冬,女演员阳台上繁花似锦,比妈细看,原来是塑料花布置的。

女演员拍拍比妈肩膀,问感觉如何?比妈说塑料花好,永不凋谢。女演员说,还有其他好处,不必土壤栽培,不必浇水施肥,不必修剪除虫,看腻了说换就换,永不重复,价格便宜。

比妈渐渐跟女演员疏远了,如今已经不来往了。

千万别要人传话

比妈急需零钱,拿出一张20块,要阿比找比外婆换两张十块。

阿比说外婆没有两张十块,可能有一张十块。

比妈说,那就给外婆二十块,给我那张十块就好了,剩下十块钱给外婆赚掉算了。

阿比一听,飞跑着叫:“婆婆,想不想赚钱?!你只要出十块钱就能赚到20块!”

比外婆说想,声音嘹亮。

比妈倒。



后来,比外婆给了比妈十五块。

比妈比原计划多得五块,比外婆十五块换20块。

这个局面就叫双赢。

2008年6月13日星期五

有妈的孩子

如果来个队列,比太婆,比外婆,比妈,阿比,

比太婆是她父母的第一个孩子,

比太婆生第一个孩子比外婆,

比外婆生第一个孩子比妈,

比妈生第一个孩子阿比。

这四个人,都曾经或者现在还是家里最受宠的人物,坦白地说,比外婆和比妈曾经当过家里的恶霸,比太婆现在是老恶霸,阿比是小恶霸。


比太婆九十多了尚健在,于是,比外婆七十多岁了还有妈妈。一遇到奇难杂症,比外婆说“等我问我妈先”,语气当中不乏无知少女的味道。

比妈向来旁若无人,自知对母亲态度不够恭敬。某日给比外婆打完电话,旁边小朋友说:你跟你妈妈说话的时候像个小女孩,跟阿比差不多。比妈忙问我有那么野蛮么,小朋友说不是野蛮,是小女孩。

想起了扫墓时的比太婆,90 多岁的人在自己母亲的墓前,尽心尽力地行礼烧香,尽管旁边儿孙环绕,比太婆脸上依旧是凄凉,她没妈了。

今天翻旧照片,突然想起了这些。

2008年6月12日星期四

拿得起放得下

阿比问你为什么记得住我小时候的事情。
比妈说我都写下来了。找出以前写下的文章,读给阿比听。阿比边听边评价:原来我小时候这么聪明呀,我都不记得了。

后来读到阿比三岁多的时候参观木乃伊的事。文中写道, 阿比害怕,看到一半就逃出了展览会。阿比先是茫然地听着,说完全想不起来了,有点遗憾的意思。不到一分钟,阿比说:把可怕的事情忘记了,真不错!

轮到比妈茫然了。

想起这个就笑

“心电图画直线”,思在我部落的回帖。

真是虎协似的幽默。


今天一想起这个就笑得跟神经病似的。

:))))))

2008年6月10日星期二

老了老了

同事出差,带回小型礼物一包,原来是名贵茉莉花茶叶,人民币80块一两,她给我捎了二两来。

80块的茶叶可不是乱来的,真好喝。“等我老了也要别人我送茶叶!”,那是看到别人送我父亲茶叶时的愿望。

总算等到这天了。

丰收了:)))))

今天比外婆有些趾高气扬地看着我,我估计,不是阿比牛了,就是阿比说好听的了。

但是,都不是。比外婆指了指窗台上的碟子,只见雪白的碟子上,一抹鲜绿。比外公种的韭菜收割了!扎起来足足直径两厘米的一把!

这天网上官司打得厉害,但是不影响收成。

怎么吃?怎么吃?

比外婆说开水烫熟了吃。被否决。

阿比说韭菜猪红。没有猪红。

我说韭菜吵鸭蛋。韭菜属阳,鸭蛋属阴,阴阳调和,吃了长生不老!没有鸭蛋。活到哪算哪吧。

最后,韭菜虾米炒鸡蛋。草绿的韭菜,鹅黄的鸡蛋,粉红的虾米,混成一碟。

不得不说,花盆里种出的韭菜,是跟地里出产的不一样。

没什么味道。

2008年6月8日星期日

无奈

几个熟朋友,她们喜欢看我的文章,所以我建立了部落。这是我自己的客厅,是招待熟人朋友的地方。于是,在公共场合不好说的话,在这里是畅所欲言,不必拐弯抹角的。当然,这里不是卧室,卧室的事情如果拿到客厅讲,那就是下流了,我这里没有下流话。


措辞,如果我愿意的话,可以非常的尖锐,我有尖锐的能力。《徐娘秀》的措辞就很尖锐,寒光闪闪的刀锋,撞上的人一定是要流血的。问题是,我写这篇文章的目的,是给自己看,给那几个熟朋友看,我和她们是不会撞到刀锋上的,再厉害的措辞,与我们不相干,我们只要看到尖锐的措辞所引出的教训,而且,我没有打算让姐们儿以外的其他人也受教育。有什么不可以呢。


然而问题是,我忽略了围观的人群。有人把这篇转出去了,一石激起巨浪,这个没什么,有什么的是,这写这篇的文章的目的不是想伤人,结果是伤了人了。



我不想伤害简单的人,特别是简单的女人。简单的人不懂得保护自己,简单的女人更容易受伤。不幸而误伤,真的不是本意。


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现在的心情:无奈。

2008年6月7日星期六

盲点

一种人人都有的东西,不管你是在什么环境下成长,现在处于什么环境,你总有看不到自己的地方。

即时有很好的朋友,事事对你直言,由于你们是朋友的缘故,相似之处太多,你的盲点也许也是他的盲点,想告诉你没法告诉。

旁观者清,某个过路人告诉你了,但是你不肯听,因为那不过是个过路的,他不了解你,没有发言权。

于是,由于盲点的缘故,在同一地方摔了一次又一次,鼻青脸肿,不似人君。直到有一天,你心里面突然闪了一下,你看见了你的盲点,那个让你摔个半死的原因。

运气好的,人家给你指出来了,你渐渐地去纠正;运气不好的,把人家的提醒当恶性攻击,嗤之以鼻,永远走不出那个怪圈。


跟鱼是同一类人,我们有相同的盲点。问题是,她20出头了就有人告诉她,她接受了;而我在近40了才有人拐弯抹角地告诉我,当然,我也接受了。

期待着

昨天比虎遇到思虎。两虎相遇,也不打客气话,开门见山就夸你写的好,字字珠玑,你写得好,一针见血,可堪回味一晚上。总之就是舒服。


思虎说看过比虎写得士兵点品,入目的居多,但是对成才看法不一样,等哪天她看完第二篇要跟比虎好好瞎扯。

比虎更乐。
特此为记。
思虎不得赖账。

袁朗A许三多

A就是骗的意思,反正电视剧里是这么说的。

袁朗告诉许三爷:

当年他在演习的时候盲肠炎发作了,被送到战地医院。当时战地医院很忙,小护士忘记给袁朗打麻药了,一刀子下去,袁朗嚎,被小护士怒斥,于是袁朗咬紧牙关,就这么不打麻药把碍事的盲肠给截掉了。后来,小护士就做了袁朗的老婆。

据说,这是《士兵突击》唯一跟爱情擦边的情节。我看完,觉得这是A情节之一。

首先,打了麻药的病人跟没有打麻药的病人是有区别的。肚子痛,麻药下去,药到病除,马上就不痛了,安静祥和地等着挨刀子;没有打麻药的病人就不要我多说了,痛得面貌狰狞汗流满面,整个身体缩成一团,连平躺在床上都不可能。

第二,谁给袁朗做的手术?小护士还是医生?通常的情况是,护士递刀子,医生下刀子,伤员挨刀子 。护士忘记打麻药了,医生竟然看不出来?

第三,就算是战地医院太忙了,护士要亲自动刀子了。那么,袁朗嚎了一声以后,那小护士能不能给补打一针麻药呀?

第四,就算是战地医院的资源太紧张了,没有一支麻药了(TNND,演习完毕以后,这战地医院得火化了),那么能不能把伤员转到其它医院去救治呀?你也不打麻药我也不打麻药,我们的伤员怎么活呀。 就算是汉朝,没有麻药,刮骨疗毒之前还喝碗麻沸汤呢。

这件事,为了增强A的力度,袁朗还用吴哲和齐桓的话护航。他也就能A一A许三爷。


观众朋友们,你被袁朗A了吗?

仙儿,看我写了啥

张干事就是军队团部的一个耍笔杆子的,有艺术脓包。


许三爷站岗他速写,电视剧里表现得很过火。速写完毕,这厮好像体力透支而精神亢奋的模样躺在地上喘气,我想象,如果不是在军队,张干事就是个不刷牙不洗脸不理发不刮胡子不洗澡不换衣服袜子的脏兮兮的艺术家。

张干事的速写大作在解放军报发表得了三等奖。王团长夸了几句,张干事爬着竿子上,表现自己对团里情况很了解,于是许三爷被隆重介绍出去。这是许三爷离开红三连五班进入钢七年3班的引线。

张干事有才华,会刻图章,会照相。他的办公室里有一个看起来很名贵的照相机,用三脚架顶支撑着,装模作样地拍照,我心想:肯定比不了我们仙儿和单行道!


张干事犯了个错,把钢七连的英雄事迹张冠李戴安到了六连头上,校稿时没发现,就这么上了他团报。彼时,钢七连的整编正进行的如火如荼,老七的兵已经没了三分之一,老七正在冒烟的时节,碰上这么个事情,岂有放过的道理,于是带领全连兵,个个是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扛着连旗身穿迷彩服腰扎武装带,跑步到张干事的办公室要求他在团报上道歉。这张干事鬼迷心窍,嬉皮笑脸地说老七借题发挥。后来王团长出现,把张干事发配基层体验生活一个月。

七年的整编继续进行着,战友们离别在即,团报通讯员们老想搞些“战友情”的素材,专门在人家小伙子哭哭啼啼的时候挤进来,类似记者问那些在自然灾害中失去家园的受害者,家没了你有什么感觉。

张干事最后出现在电视剧里是在老A选拔的时候,被抓了来见袁朗,他趁机采访袁朗。袁朗是专门A人的主,你说他得到什么料呢。

阿比懂事了

今天是阿比出水痘以后第一次出门,我们坐火车出去。

下了火车准备上楼梯,一位女士冲下来。阿比拉拉我说:“让路给人家吧,她赶车呀。”

商店里买完东西,阿比给我打门帘,我出来了,回头看阿比依旧打着门帘,原来后面跟着一位,两手提满了东西,她让人家出来,自己最后走。

在鞋店试新鞋,试了几双,最后挑了一双。我付钱的时候,阿比把试过的几双鞋子从地上捡起来,交老板娘放回到盒子里。

在理发店等洗头,阿比翻了几本书看。洗完头以后,她去把翻过的书收拾好,放回原处。



几年的公民教育,今天看到结果。


时年阿比七岁两个月。

又发现一只果子狸

快走到比外婆楼下的时候,灰色的水泥地上一个东西一跃而起,当时晚上8点,路灯不是太好,着实吓得倒退一步。站定,那个东西已经跃上了旁边一棵巨大的柏书,离我一米,跟我一个高度。原来是个果子狸,大猫咪那么大,毛茸茸的。

我毫不畏惧地望着它,它也毫不畏惧地望着我,对望了一阵,它飞快地上了树,没入黑色的柏叶里。

祝它快快长大,吃够了就好,不要吃得太饱,不要长得太胖,过马路的时候不要遇到车子,遇到车子能及时跑掉,要不干脆就等车子过了以后再过马路。

2008年6月5日星期四

以文会友

敝大作《徐娘秀》被匿名者转贴到亲子网站,引来不少回贴。

朋友们知道我上不了亲子网站,连忙报信的报信,拷贝的拷贝,我扫了几眼,无甚意外,不提。值得提的是,这些朋友们对我的关爱。我知道,她们报信,是处于对我的爱护,怕我被误会,怕我吃亏。

误会?怎么可能呢,我的文章,一个难认的字都没有,形容词也不多,谁看不懂呢。问题是能看到多深。 文章公开了,被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人评论着,不同的深度评论自是不一样的。

吃亏就更谈不上了。



朋友说,这个时候你怎么笑得出。我说,我笑有你们这样的朋友。
朋友还说,你真厚道。我说,我是厚道,如果我不厚道,我就说,你们穿了游泳衣比20岁还嫩。

我又说,我过去在大庭广众不走群众路线,现在在自己部落更不走群众路线了。“包容”不错是个好词,多少人拿这个词作为不长进的借口,同流合污也是叫包容么。朋友之道,贵在比肩。对自己刻薄些严格些,一起长进吧?

写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异样了。我部落里回帖不多呀,怎么好像那么多人来过的样子呢?

显然是,水鬼成群地出没。

2008年6月4日星期三

64

今天非写些什么不可,2008年6月4日,整整19年了。

1989年6月4日那天,当消息传来以后,还是哭了,“物伤其类”,所以哭了。当时我爹怕我乱来,警告我说:学生运动,表面上是“民主中国”,内里的原因,我们大众是不知道的。我爹不知道,这句话,我记住了,整整记了19年,并且还要记下去。

19年不是个短的时间,足够让我去看,去想。1989年6月4日以后,很多年轻的中国人出国了。你们不是要民主么,那么让你们出去瞧瞧,民主是什么,然后告诉自己答案,中国共产党贵手高抬,于是我们都来到了民主国家。

民主国家不是想象中的热闹火红,更多的是祥和。在这里,我经历过第一次的民主选举,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至今不忘。政党更替,用中国人的话叫“变天”,改朝换代,要血流成河的。然而这里没有流血, 用中国话来说叫“该干嘛干嘛”,就这样悟出一个道理:搞民主,是要考虑大众的素质的。

大众是什么素质?前些时候看了一个巨长的吵架贴,一个知识分子模样的人,对火车上挂着“和谐”的牌子,尖酸刻薄地嗤之以鼻。“和谐”,即使做不到,挂个牌子至少表达了一种美好的愿望,讨厌政府连政府的美好愿望都瞧不上了,稍有与其相左的看法,立刻成了共产党的走狗,干涉言论自由了,这还是知识分子了。这样的素质,真不能搞民主,一旦民主了,非流血不可。任何的自由,包含巨大的自我节制,如果不能对自己的言行节制,那么为了国家的安定团结,政府只好节制你了。

我写了这些,不是说中国共产党就很好了,恰恰相反,中国共产党有很多很多坏处。问题是,中国共产党的群众基础是中国人民,中国人民素质如此,你期望中国的共产党的素质高到哪里?要改变党,首先得改变人民。

19年的思考,就悟出这几句。

2008年6月2日星期一

徐娘秀

据鱼说,某几个半老徐娘在贴自己的泳装照,很热闹,她去看了,问我看过没有。我明白,鱼去看泳装照,目的是为了看看徐娘们变成什么模样,她最近老想印证“相由心生”这四个字。当鱼知道我没有去看徐娘以后,并不逼我去看,她是太了解我了,能想象得出电脑这边的我,脸上正挂着先知似的笑。



徐娘们上泳装皮的心态不难懂,不赘述。我完全相信徐娘的相貌身材,在同龄人中是值得夸耀的;但是,来个硬碰硬,跟花季少女比一比;再来个耐力赛,过个20年,穿一次泳装给我瞧瞧。不过是一朵不结果子的残花,罢了。



仿佛看见了一个落水的人无望地抓,而水面上连一根稻草都没有,这就算青春之于女人了,或者说,青春之于任何人。人,有抓得住钱的,有抓得住异性的,但是没有一个抓得住青春。不要嚷嚷着“青春一去不复返”,哪个年龄段去了是能回来的?童年能重新开始吗,中年能重新开始吗,老年能重新开始吗。

无忧无虑的童年和神采飞扬的青春满坑满谷,不容易分个高下,于是只好在结果的季节比开花了。但是,明明是结果子的季节,却费了老劲去抓一片落下的花瓣,没有比这更不动脑筋的事,也没有比这更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