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认真地打电话

比妈打电话给在海外的比外婆，得知比外婆跌倒在浴室，摔了背，所幸没有骨折，现正家里养着。比妈当场就告诉阿比了，问阿比要不要问候一下比外婆。彼时阿比正玩得专心，简单扼要地回答“不要”，比外婆电话那头听见了，说不要勉强她。不勉强就不勉强吧，比妈叫比外婆吃这个抹那个，絮絮叨叨讲了半小时，就挂了电话。

这时阿比玩够了，过来问比妈刚刚你告诉我外婆什么了？比妈重述：外婆洗澡的时候跌倒了，送了医院，现在出来了，在舅舅家里趟着呢。阿比听了登时气的跳脚：“刚才你怎么不告诉我！”比妈说早就告诉你了，问你要不要跟外婆讲话，你说不要。阿比为“不要”找借口：“你没有说外婆进了医院！”比妈走开不理阿比，对耍赖不能迁就。阿比一言不发跟在比妈后面，眼睛睁得大大的，泪水无声地涌出双眼，滴在地上。

这时比妈才拨通了比外婆的电话，叫阿比过来跟比外婆讲话。阿比接过电话，叫了声“婆婆”，放声大哭，好不容易止了哭，问比外婆怎么摔的，叫救护车没有，医院离家近不近，骨头摔烂了没有，吃什么药，讲到激动之处，又大哭起来。最后，阿比对着电话讲了几个“知道”，跟比外婆道了别，然后把电话交还比妈。比妈跟比外婆打了声招呼，听得出比外婆有些得意。


阿比从会讲话到现在，对打电话不甚感兴趣，绝少正正经经经地讲完一个句子，这样认认真真地讲电话，这是第一次。